第(2/3)页 常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信繁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把重要的东西大大咧咧地摆在酒柜上给别人看,适当的警惕必须要有。 大概谁也想不到他会把照片藏到酒瓶的背标里面吧? 这是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不过因为保存的很好,并没有任何损伤或者污渍。 照片的背景是一棵歪脖子的柏树,从树梢的缝隙中还能看到远处蔚蓝的天空。 时间被定格在警校毕业的那一天,五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朝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零站在最中间,表情有些得意洋洋,因为他的手正很用力地捏在前方诸伏景光的脸颊上,可他没注意到左边伊达航已经把V字探到了他的脑袋上方。他们中间最不着调的松田阵平整个人都要挂在景光身上了。只有荻原研二为了保持自己在女同学眼中完美风流的形象,嘴角含笑朝镜头散发着无处安放的魅力和……荷尔蒙。 看到这张照片,信繁忍不住轻笑出声。 年轻真好啊,那时候应该是他们几个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吧? 虽然大家都有深刻在心底的伤疤或痛苦,尽管父母去世的事情常常压得景光喘不过气,但当他站在现在的角度回望过去,竟发现只要彼此都在,其他的苦难和压力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要彼此都在…… 信繁含着笑意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他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将照片又藏到了原来的位置,用胶水封住。 嘛,他已经很好了,至少他知道自己并非孤身一人,至少他知道零就在不远处,至少他可以默默注视着那家伙。 可是对于降谷零而言,这个世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独自一人在冰冷黑暗的道路上前行,任凭荆棘刺破肌肤,哪怕遍体鳞伤也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这个过程必然是痛苦的,必然充斥着绝望的情绪,可无论景光还是零,他们都别无选择。 也许等到一切都结束的那天,知道真相的降谷零会忍不住攥紧拳头把诸伏景光揍一顿。那就让他打吧,最起码他们都能活到结局。 第(2/3)页